Wednesday, March 22, 2006

 

重遇妳,在商務印書館--讀《香港推廣普通話精英錄》


書名:《香港推廣普通話精英錄》
編者:于星垣
ISBN:9628035533
售價:HK$68.00
出版社:鷺達文化事業公司
出版日期:2005年11月

一次到佐敦道的商務印書館偶然看到上面這本書,書中介紹了九位自七十年代起致力推廣普通話的傑出人士。其中一位就是大專時教我普通話的李娥珍老師,所以買了。據書中說李老師年輕時在北京上海受到良好的教育,中學畢業後考進了上海醫科大學。可惜未畢業就發生了文革,讓她壯志難酬。

1978年移居香港後,因為內地的醫生資格不被認可,李老師放棄了醫學專業,連心愛的古典音樂都放棄了,以教授普通話、宣揚中國文化和人文精神為職志,1990年還到北京語言大學深造。

書中用了不少篇幅提到她在2000年為當時的樹仁學院搞普通話節和各種到內地的交流團,不過我在樹仁四年一個校方搞的交流團都沒參加過。書中也提到她跟學生的深厚情誼,比方說有學生親自燉了燕窩湯給老師享用,我沒親眼見過,但我聽說過。

或許該書的出版社或編者有特定的背景或意識形態,書中某些觀點對某些人比較難接受。比方說自1967年暴動以後,講國語的人會備受排擠,被目為「左仔」。我就很質疑,六七十年代國語電影和時代曲(雖然是來自台灣的)很風行喔。書中談到「殖民地教育的荼毒」,因為李老師一次問學生中南海在哪兒、是什麼地方,學生居然答出「出保鏢的地方,因為有一部電影叫『中南海保鏢』」或「旅遊勝地,因為北京有北海公園,中南海想也是」,而不知道是國家領導人辦公的地方。反而問到白宮白金漢宮,學生都回答準確。不過我印象中,或許始終是在香港,李老師在課堂中絕少談意識形態。雖然在教中國的省市自治區,老師曾對同學說我是全知道的。只是我根本就是土生土長的香港人,我還告訴老師當時我在參加學校團契的關心中國小組,所以我知道,還用國語說出組長的名字。真的,我倒曾質疑為什麼我對加拿大這個國家竟然那麼陌生,是我以前念書不用功麼?原來根本無須怪,究竟是不是什麼「殖民地教育的荼毒」我也難說得清楚。我倒記得當教地名的那一課,講到釣魚台。老師說這個可以去,有錢就可以,那是釣魚台國賓館,不過要去那個就比較難了。那是正值保釣行動,陳毓祥殉國。

我曾經接受兩位老師教授普通話,有時老師們對同一課題會有不同的理解。比方教姓氏吧,姓翟有些老師會說是「翟克誠(Sir Piers Jacobs,前香港財政司)的翟」。可是李老師卻說翟克誠是英國人,你總不能說克林頓(柯林頓)姓克或柯或彭定康姓彭吧!不過姓郝大家都說是郝柏村的郝,現在要說成郝海東(一位內地足球員)了。我就有一位同事姓郝,他還曾在高雄念五專。通常教普通話的老師第一課總會教每位學生念準自己的姓名,結果李老師一看到我的名字就說:「鄧明暉,那是鄧小平的鄧,很偉大的名字。」

我記得老師說過六十年代後中蘇交惡,俄國人很刻薄,向中國「迫債」,比方說那些運俄的豬肉肥肉要切得一點也沒有。我看陳婉嫻的專欄也說當時俄國人曾設計了一個模,所有運俄的蛋得符合那個模的大小,大了小了都不行。國情教育是必要的,只是意識形態的糾結,家仇國恨又那麼多,有時可真難說清楚。

李老師是中國國家語言及文字委員會(國家語委會)普通話水平測試的測試員,有一次她還特地打電話給我想請我考這個試。不過我擔心要交一大筆考試費又考不好,因為老師對此很嚴格,要背誦很多指定文章。結果當我google老師的資料,居然發現一個討論區同學稱她為「樹仁毒婦」,言其常要學生背書,痛心之餘也深明她的苦心。不過我要告訴大家,在中國內地要當演員、新聞報導員和播音員必須考獲普通話水平測試一級甲等(最高級),葉璇就是這種(雖然很多人只記得她的身材和緋聞,但她居然是念政治學的!)。趙薇我不知道,但她的國語很標準。台灣的情況我不知道,但似乎沒那麼嚴格。老師還曾想介紹我學某種拼音輸入法,但市面始終以倉頡和速成為主(雖然我也很慢,我也曾戲稱它為「唯一的輸入法」、「倉頡霸權」,但無奈現實就是這樣)而沒有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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